性故事

马利克最初知道的是，22 岁的卡尔是这所州立大学的大四学生，主修英语，因为这门专业感觉没有理科那么令人生畏，尽管他在笔记本空白处画素描的时间比写论文的时间多。卡尔皮肤苍白，身材瘦削，沙色的头发总是垂到淡褐色的眼睛里，他穿着漂亮的衣服，涂着指甲油，有明显的同性恋气质。马利克就是这样认识他的--通过校园咖啡馆里的一个共同朋友。21 岁的马利克穿着连帽衫和破洞牛仔裤，自信满满，褪去了稚气，笑起来让卡尔目不转睛：明亮、前卫，还有点危险。卡尔摸索着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聊天，虽然紧张，但很有魅力，马利克只是笑了笑，说："别紧张，伙计，我不咬人。"

从那以后，卡尔不断出现--先是喝咖啡，然后是逛街。几个月过去了，一切都成了例行公事：卡尔给马利克发短信，在不固定的时间见面，每次都逗留更长时间，聊音乐、电子游戏或校园八卦。马利克在一家仓库上夜班，靠搬箱子付账单。但在一个寒冷的傍晚，卡尔发现马利克在咖啡店外踱步，他没有穿连帽衫，只穿了一件薄T恤，肩上挎着一个旅行包。他平时的笑容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紧皱的眉头。

"上个月丢了那份工作，"当卡尔问起时，马利克踢着小石子嘟囔道。"老板发现我偷懒，当场把我解雇了。来不及找别的工作。房东明天就要赶我走。没工作，没房租，你知道是怎么回事。"

卡尔站在那里，随着马利克的话，心怦怦直跳，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闪现出来。"他突然说："你可以和我在一起。他的声音有些颤抖，太高了，他吓了一跳，把手插进口袋里。马利克眉毛一挑。他知道卡尔住在校外一套简陋的一居室公寓里，没有室友偷他的零食，但这个提议让他措手不及。

卡尔急忙说"就在沙发上。沙发很舒服。你想睡多久都行。没什么大不了的。"

马利克直起身子，硬汉面具瞬间滑落。"不，老兄，你真好，但我不能像个慈善家一样就这么死了。"

"你不会的。我是认真的。我没有......真正的朋友，你知道吗？只有那些叫我卡莉然后笑的人我想有个伴真的卡尔大胆地看了一眼，对上了马利克深邃而探究的眼睛。

马利克揉了揉后颈，移动了一下重心。"我付不起房租，卡莉。没有仓库的工作，我已经破产了。"

卡尔耸耸肩，笑了笑。"不需要房租。我的家人会替我付房租。只是......过来住，好吗？至少今晚？"

马利克呼出一口气，目光从卡尔身上扫到脚边的行李袋。他可以去找德雷，他会把他塞进一间狭小的工作室；或者去找凯文，他可能会说服他妈妈收留他，但他们已经捉襟见肘了。"好吧，"马利克最后说，把包扛在肩上。"等我把事情解决了再说。"

卡尔点点头，心怦怦直跳，他们向他的公寓走去，夜空中嗡嗡作响，有些话还没说出口。起初路上很安静，只有碎石的清脆声和远处的车流声。马利克目视前方，下巴绷得紧紧的，像是在和什么东西搏斗。

走过一个街区后，他开口说话了，声音很低。"就几天，好吗？我去找几个人，找个工作，重新站起来。我不喜欢依赖别人，伙计。感觉不对"

卡尔瞥了他一眼"你需要帮忙吗？我也不是一无是处。我可以修水龙头、补墙，什么都行。我可不想当白吃白喝的人。"

"不，没关系，"卡尔说。"没什么坏的。好吧，除了我做的饭，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。我们叫外卖吧。"

马利克没有反驳。这家伙提供的是沙发和食物，没有附加条件。到了公寓，卡尔打开门，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一片狼藉：沙发和扶手椅围着茶几，枕头散落一地，餐桌上放着一只半空的杯子。马利克走了进来，"砰 "的一声把包扔在沙发旁，扫视了一下空间，缓缓点了点头。

"位置不错，"他几乎是自言自语地说，然后看着卡尔，双手交叉，像是在等待接球。

卡尔踢掉运动鞋，指了指房间。"这里欢迎你，伙计。说真的。我不是在胡说公司的事。这里......很安静，你知道吗？"他和马利克对视着，尽管脖子上有红晕，但目光很稳定。"你在这里，就足够了。睡前有人陪我放松放松。"他笑了，笑得很尴尬。

马利克犹豫了一下，揉了揉褪色的皮肤，然后吐出一口气。"好吧，卡尔。"他说，语气柔和了些。"谢谢。"他坐到沙发上，用弹跳来测试沙发。卡尔从衣柜里拿了一条备用毯子，在卧室里嚷嚷着怎么把沙发拉成床。几个小时后，在吃完卡尔坚持要盖上的炸鸡外卖后，他们睡下了，夜色在他们周围沉淀下来。马利克在沙发上昏昏欲睡，他想，也许他的脚已经着地了。